——成都市红花实验学校樊华姗老师的教育叙事
教育是一场修行,需要静心而为,不疾不徐;孩子是含苞一朵,当然花期自在,花景可期。作为教师,只需在修行中静待花开,体味幸福。
初遇·困惑
8年前我第一次到成都市红花实验学校参加面试。迎面而来几个小学生,走到跟前突然向我敬礼:“老师,您好!”我心头一震,刹那间暖流涌上心间。这是我第一次获得“老师”这个称谓,从孩子们口中“跳跃”而出的这一声“老师”是那么的悦耳动听。我喜欢这个称呼,也喜欢这群孩子。后来,面试通过了,我成为了这群孩子真正的老师。
九月,新学期终于开始了,我的教师生涯也正式拉开了序幕。斗志昂扬的我简单地以为只要认真备课,好好上课,树立起自己的威严,就能够开启我愉快的教师生涯。万万没想到,开学后的第一节课我就败下阵来。尽管我使出浑身解数去展示“威严”。可是,他们依然我行我素,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。教室里乱得一塌糊涂,手足无措的我也气得涨红了脸。下课铃声一响,我立马冲出了教室,躲进办公室里哭得稀里哗啦。我甚至还冲动地跑去校长办公室哭诉:“我不想教这个班!”校长耐心地等待我平静下来才开始对我说:“学校可以考虑帮你调整上课班级,你也可以选择逃避,可是以后再遇到这样的班,你怎么办?逃避能解决问题吗?逃避了,你又真的能获得提高吗?”这一席话说得我哑口无言。是啊,我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选择逃避?我必须去面对这群我搞不定的孩子!擦干眼泪,我又回到了教室。
陪伴·同行
在我迷茫无助时,身边的同事纷纷向我伸出热情的双手,给我莫大的关心与支持。在他们那里,我得知了这个班,乃至这所学校的基本情况:这是一所九年一贯制学校,90%以上的学生是进城务工人员子女。家长忙于奔波生计,很少有时间和精力关心孩子的成长与学习,也缺乏教育子女的科学方法。再加上处于青春期的孩子独立意识增强与家长冲突不断,有的家长教育方式简单粗暴,导致孩子更加叛逆。这群孩子普遍具有自卑、敏感、行为偏激、自制力差、厌学、逆反等心理特征,还非常在意别人的态度与评价,渴望尊重,喜欢平易近人的老师。而我所谓的“威严”恰恰“触犯”了他们的大忌。
找到问题的根源后,我开始试着走近这些孩子,聆听他们的成长故事。我慢慢地理解这些所谓的“问题孩子”,也透过“叛逆”的表象看到了他们内心对爱的渴望。为了更好地帮到孩子们,我不断地学习心理学知识,利用假期考取了心理咨询师三级证书,针对8年级的孩子的特殊学情,还积极开展心理团辅活动……我希望用自己的方式去呵护这群需要爱的天使。
这群孩子让我的教师生涯有了第一次的挫败,让我收获了第一份感动,也让我第一次明白“教师”不是冰冷的字眼而是有温度的职业,教育的过程更是师生之间平等互动的交往与相互的成全。
感恩·成长
有人问我:“你这8年的从教经历中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?”我的答案是“赛课”。是的,至今让我刻骨铭心的赛课是第一次参加区级赛课。为了更好地准备赛课,学校联系了40中的老师帮我指导。从此,我与杨登梅老师就结下深厚的师徒情。还记得师父看了我的教学设计后,严肃地问我:“你有没有认真研读过《新课程标准》?有没有认真研究过教材和学情?有没有认真分析过教学的重难点?”面对灵魂三连问,我连连摇头,尴尬得无地自容。她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:“要给学生一杯水,你得有一桶水。你的教学设计缺乏高度和深度。”也正是从这一刻起,我才明白一堂好课的标准。为了达到这两个“度”,师父前后四次到我校来听课指导,每次都会特别认真地和我探讨:提问是否贴近学生,材料的选取是否与时俱进,教学活动的设计是否科学合理,教学目标是否达成……而这些都是我很少或者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。
在那近半个月的备赛时间里,我几乎随时都在思考教学设计,天天都在修改教案和课件。有好几次半夜突然醒来,想到一个好的活动创意或者一个更恰当的提问,我都会激动地赶紧打开电脑记录下来。可是每次拿给师父看都没有达到师父的要求。我也曾经无数次暗下决心:打死都不会再改了,以后再也不参加赛课了!但是一想到师父一直耐心地陪着我分析讨论直到凌晨的情景,她对教学一丝不苟、精益求精的态度,以及她对我这个本不是一个学校的徒弟无私的陪伴与付出,我真的不敢再有半点懈怠。终于,我的努力得到了师父的认可,也让我收获了教师生涯中的第一张“一等奖”荣誉证书。赛课结束,我直接病倒了,住院一周。赛课真的太可怕了,可是正是由于这次痛苦的磨砺让我明白:唯有对自身高标准的要求,对工作认真执着的态度,才能够达到师父所说的“高度”与“深度”。“以后再也不参加赛课”的话早已被我抛在脑后。我也接连获得了7张区级赛课一等奖荣誉证书。而每一张证书都是我成长的最好见证。
“道虽远有伴肝胆相随,业固艰得师情怀以授!”感谢8年教师生涯的历练,感恩8年红实所有的遇见!我也将继续怀揣教育的初心,一路前行,期待更美好的明天!